“或者有什麽办法能联系到神使吗?”
温逝怜捏着手机徘徊在竹林间,连打了三个电话朝漾也没接,最后一通是给余藻的,出乎意料,也没接通。
“你小子行不行。”单芍叼着根烟,索性自己掏出手机给局里打电话了,“喂,晚禾吗?”
“单老师,您这尊大佛打电话给我干什麽?”
“把沈姝手头工作停停,让她马上飞来津城。”
打不通的电话,担忧如同洪水猛兽向温逝怜袭来,竹林中升起湿气,树干中的汁液在蒸腾,粘稠且苦涩,晕染着他的心。
“走了。”背后猛地被挨了一掌,单芍让祁珩打点了骨灰坛,离开了。
深海的禁宫,骇人的铁索缠绕在神柱上,水波反射出的寒光照映着朝漾的鳞片。
“你别让他跪那麽久!身子本来就弱,你也知道。”玛德琳蹙着眉,不满地捶了一拳德里克。
“你就喜欢惯着他,这可是闯了大祸,不扒层皮就算好的了。”
“我听了整件事件,哪全是他的错!”
玛德琳平日里总挂着那恬淡的笑容,如同细腻的画卷,神邸中石雕的圣女。
德里克很少见她有这麽激动的情绪起伏,但生气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当爸的一刻也没有为儿子同情,转而悄咪欣赏起妻子的美貌。
朝漾跪在神像前,缄默地低着头,鱼尾挨着冰冷而坚硬的地板,寒气直逼全身。
唇色褪去昔日的粉红与水嫩,转为淡淡的青紫色。
自责与悲愤正谋杀着他。
死亡的气味在鼻腔中上涨了两公分。
这还仅仅是第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