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到了最后一步,朝漾想将水流中大面积的怨气凝缩成一处水立方。
就在更複杂的印记写在空中时,他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急促的呼吸,吃到了反噬的味道。
“神使!”周仇连忙沖上前来,想去搀扶着朝漾,却被凭空出现的蓝色幽火逼退。
“滚!别靠近我。”朝漾垂着头,鳞片从皮肤中生出,手以一个支点仍在支撑着灵力的运行。
温逝怜猛地攥住了胸口的衣物,心髒抽痛,左手上的红绳剧烈晃动。
“爸爸,过来帮帮我。”朝漾单手撑着地,凝聚而成的水立方浮于空中,他却没来气力将之收起。
水流退去,陈棠回到床上,陈愿眼皮止不住地颤动。
“我让你们看好他,怎麽这麽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玛德琳蹙着秀气的眉,冷哼一声,柔和的面庞上难道显现出一丝强硬。
“余藻,我小时候把你安排着陪朝漾长大,你现在是完全顺着他心意了是吧。”那双怜悯的眼中却是显着可怖的寒光,“你倒是比我们这做父母的都要惯着他了。”
余藻低着头,不敢做声,只能祈祷朝漾出去这一趟不会出什麽事。
“你不是不知道他身体情况,他这样能出去吗!”
玛德琳头上每一根发丝都带着怒火。
“朝漾呢!”德里克火速赶来,焦急全写脸上了。
“这是在干嘛?”他环视着以玛德琳为首静默的一群人。
“王储去上界了……去捉,捉怨气……了。”
“真是乱了套了!”德里克手一挥,直接撕开一道门,“我说我这心髒刚突突的,他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