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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真闹腾得累了,又或者是养伤时本就容易渴, 兔子一下午喝了好几碟子水,钟隐月来来回回为它又盛了好几次。

到了晚上, 外头便冷风四起,愈发冷了。

钟隐月往暖炉里又添了一把火。

他拉了个矮凳过来, 往兔子旁边一坐,裹着毛裘开始烤火。

“真冷。”

钟隐月嘟嘟囔囔了一句,偏头瞅了眼兔子。

给兔子用的灵药向来能疗愈得快,它这伤用个两三天便能好。这会儿虽然才过了一下午, 但兔子的样子已经有些好转了,至少比下午刚闹腾完时多了些精神。

兔子同样面对着暖炉, 闭着眼睛安静烤火。

似乎是感受到了钟隐月的目光, 它动了动两只垂着的长耳。

钟隐月乐了声,伸手轻轻摸了下它的耳朵。

兔子很不乐意,一下子把耳朵立了起来,躲避他的触摸。

“好好好,我不摸了。”

它不喜欢, 钟隐月便收了手。

钟隐月别开脸, 看向暖炉里跳动的火光。

他再次想起下午那看了五六遍的影像。

虽然东西已经被他摔碎了,但他记得很清楚, 也确定自己一定没看错。

那就是沈怅雪。

可沈怅雪为什麽会对白忍冬下手?

钟隐月的确是告诉了他,他会为了白忍冬而身亡, 且白忍冬又会觉得理所应当,沈怅雪心中不平也可以理解……可他之前知道这事那时,还特意跑来玉鸾宫拜托钟隐月悉心教导他,怎麽会自己一转身就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