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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为什麽沈怅雪会动手?”

兔子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这次它立刻竖起了耳朵,边仔细听着对方的动静,边把头慢慢一点点扭了回来。

直到用余光瞟到钟隐月又把脑袋挪开,此刻在望着暖炉的火出神,并没看着自己,它才放心地回过头来。

钟隐月望着火光发呆。

他在思考。

兔子心中忐忑不安,紧张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往毛裘里缩了缩。

该来的终究要来,它知道。

它害怕极了,它恐惧钟隐月会得出的答案。

它没能阻止钟隐月看到那个影像。

钟隐月已经知道动手的是它了。他会知道如今的沈怅雪已经不是他知道的沈怅雪,他……

正当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去时,钟隐月突然出声:“一定是乾曜干的。”

兔子:“?”

兔子难以置信地看向钟隐月。

钟隐月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暖炉里的火,脸色肯定坚定又笃定,十分坚决道:“肯定是乾曜对沈怅雪用了什麽法术,让他偷偷来偷袭白忍冬的!”

他是真这麽认为的。

兔子整个兔都傻了,瞪着两只兔眼眨巴了两下。

钟隐月一拍掌心:“对啊!这样整件事就能说通了,不然沈怅雪为什麽想杀他还来说服我教他,再说沈怅雪怎麽可能做这种事!他那麽好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