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里,也只有你这见风使舵的窝边草会用这等路子!你方才还那般幸灾乐祸地笑了,不是你是谁!定然是你折磨——”
“师兄别忘了,我山宫里有青隐师姑。”钟隐月提醒他。
青隐这会儿还在钟隐月肩头上坐着,闻言也配合地站了起来,跳到了钟隐月的膝盖上,摇着尾巴提醒诸位她的存在。
“那又如何!?”
“那就算是只作恶的狐妖,也是与青隐师姑同根而生的狐貍。”钟隐月说,“我若是在山宫中折磨一狐貍,师姑再怎麽说也不会放任我的吧?”
云序脸色一僵。
“师兄又不是不知道,这可不是我的灵兽,是我玉鸾师尊的灵兽。她可对我并不服气,更不是百分百忠心的。”钟隐月说,“师兄更该知道,青隐师姑为人恣意自由,爱恨分明,厌恶礼数。若是有不平之事,别说我了,就算是玉鸾师尊在此,也难免与她一战。”
“师兄是觉得,我能大胜登过仙位的青隐师姑,还能剩点力气在她眼皮子底下抽打一狐妖?”
云序长老无话可说。
钟隐月继续说:“更何况,师兄也是误会了,我也并非是幸灾乐祸而笑的,我这是自嘲之笑。”
灵泽长老一挑眉:“为何自嘲而笑?”
“我是刚见识到乾曜师兄修为竟然如此深厚啊。”钟隐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狐妖是最在乎自己外貌的妖物。若是平日里遇到,必定是化作极具魅惑力的模样,漂亮极了。若是从前得见过,必然是只见过她美丽的样貌。”
“可这狐妖脸上伤痕颇多,又是半人半面,根本看不清相貌。可师兄只瞧上几眼如今她面目全非的尸面,便能如此斩钉截铁地说没见过,玉鸾怎能不佩服师兄的修为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