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震叹气,“他们山门这次来的这名长老,眼睛都红了,想必心中一定十分难过。”
“原来如此。”钟隐月点点头,“那些巡视结界的,是否该回来了?若是此处有人看守,我便能放心地出去查探一番。”
“长老去吧,他们也该回来了。”易震说,“长老……眼下不能从此处分辨出谁是那兔妖吗?”
“那倒不是。”钟隐月压低声音,“此处重伤的无辜平民如此多,怎能在此处动手?我是去看看有没有好的地方能动手,又该怎麽把它引过去。”
易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愚笨了,长老见谅!”
钟隐月笑着挥了挥手,还未说话,温寒从后面跑了过来。
“师尊,”他说,“弟子已经把那翠儿的尸骨埋好了,也为她立了块无名碑。”
“好。”
钟隐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道,“那我便走了。对了,此次山中掌门还叫我将乾曜宫的弟子也带了两人过来,怕那兔妖失控,我就将他们留在此处吧,也算以防万一。”
“乾曜宫?”易震眼睛一亮,“可是那天下第一剑的乾曜宫主耿明机的弟子?那当然好呀!是哪二位?”
钟隐月回手一探,他身后的几个弟子当即识相地让开。
邱戈和窦娴一如往常地挡在沈怅雪身前,一点儿没给他留做大师兄的面子。
此情此景,沈怅雪也目光往远处一飘,默默地挪远了些,竭力装作乾曜宫和自己没关系。
钟隐月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顿生怜惜之意,面上却仍无波无澜地道:“这二位便是乾曜宫的弟子,就让他们留在此处吧。”
在外人面前,这二人还是懂礼数的。
他们恭恭敬敬地一拱手,礼数十分周全。
“好呀好呀!”
易震脸上敬仰崇拜的光藏都藏不住,赶紧迎了上去,“哎哟,这乾曜宫的果真是惊才绝逸,天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