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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钟隐月的手掌,贴住自己的脸颊。泪痕还残留着,他的脸上一片湿润,又因着发烧一片滚烫。

他在钟隐月手里闭上眼,长睫划过钟隐月的手掌。

钟隐月手都僵住了,不敢动弹。

他听到自己的心髒跳得跟要活蹦出胸腔来一般。

“师尊,”沈怅雪叫他,“师尊……别走。”

钟隐月回答了他什麽?

他记不得,隆隆的心跳声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总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下外袍,只穿着里衣,躺到了床榻上,还进了沈怅雪的被窝。

病兔子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口上。

他烧得很烫,牢牢挂在钟隐月身上,将他死死抱着,闭着眼睛呼吸沉稳地睡着。

钟隐月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他突然发现,他的脑子里面已经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了。

沈怅雪已经把他的语言中枢系统干暴毙了。

第057章 伍拾陆

沈怅雪脑袋埋在他胸口上, 整个人都紧紧贴着他。

他发着烧,睡得很熟,一呼一吸都带起着胸口起伏。

他抱钟隐月抱得太紧了, 皮肤贴着皮肤,骨头挨着骨头,钟隐月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起伏。

发着烧的人真烫, 钟隐月都跟着烫起来了。

他僵着身子,几乎不知道该用什麽姿势躺着好。他生怕扰了沈怅雪的清梦, 又完全不敢动弹。

他就那麽很难受地一动不动地和自己僵持在了那里,空有心跳又轰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