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波澜不惊地继续给他揉着太阳穴,脸上笑意浓浓地:“师尊昨夜说,最喜欢的就是我, 还说……虽说自己知道那想法荒唐,但有时还是会忍不住地想与我互定终身,诉尽衷肠, 比翼双飞……”
这三个词儿,沈怅雪每说一个, 钟隐月脸上就致命地红一分。
说到最后,钟隐月脸都要红炸了。他再也听不下去, 忙从沈怅雪怀里坐起来,吓得连连后退:“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那个意思!都是我酒后乱言,你别当真!”
他突然起来,沈怅雪没反应过来, 手上还保持着给他按头的动作。
片刻,沈怅雪收起手来, 一脸无辜:“俗话也说酒后吐真言的呀。”
“……那话是没错, 但你说的这些我昨晚说的……全是乱言!绝不是真言!”
“可是师尊,”沈怅雪说,“你脸好红。”
钟隐月浑身一哆嗦。他一摸自己的脸,果真烫得像火烧过似的。
钟隐月连忙张嘴想要辩解,可一张嘴, 又根本说不出任何能辩解的言语来。他就只张着嘴, 呃呃嗯嗯了半天,说不出半句话。
沈怅雪弯起眼睛笑了:“师尊, 你别怕呀,我又不怕师尊对我有想法。”
钟隐月慌了:“我没什麽想法!”
“没什麽想法, 为何如此照顾我?”沈怅雪声音淡然平和,“师尊,你不必惊慌,这没什麽值得遮遮掩掩的。”
“好师尊,人若偏心与谁,不论如何,定是心中会有些爱恋在的。为人父母会偏心自家嫡出的子女,是因着那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为人兄长偏心自家弟妹,也是因着那是与自己骨血相连的同胞。”
“乾曜长老会偏心邱师弟窦师妹,也是因为与我不同,那是两个堂堂正正的有天赋的人修,是会一辈子敬重他爱护他的亲弟子。他心里看着喜欢,偏心自然也是应得的。”
“若有血缘,偏心的原因便大多是因为这血缘相通。若无血缘,便多是因着心中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