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看清,早点下定决心送出去,以后也不会有更多麻烦,这是好事。”钟隐月叹着气,“只是……还是得筹划一下。”
“为何?”
“那三个还是向着他。他说是你在秘境里做了手脚,其他三个便心里都存着疑,想让我查清楚。”钟隐月说,“得想个办法……又能把这事儿解释明白,又能让他们三个也看清他是个什麽东西。”
说着说着,钟隐月笑出了声,“说来也是好笑,他还挺有心机的。他定然已经知道你是灵修了,但是不主动说清,反倒装着糊涂装着无辜来向我禀报,让我来查清,省得当这个出头鸟……混小子。”
沈怅雪跟着轻笑起来,笑声之中也颇为无可奈何。
“白师弟,便是那样的。”沈怅雪说,“真是麻烦师尊了。”
“不碍事。”
“这几日,师尊就先好好歇歇吧。”沈怅雪说,“昨日宿醉,师尊定然是不舒服了。虽说秘境刚过,许多事都还待查明,但掌门还要去秘境之处查探,想来也得费些时日了,师尊歇一歇也不碍事。”
“嗯。”钟隐月应着。
“师尊。”
“嗯?”
“刚刚,”沈怅雪说,“温师弟来之前,我的话才说到一半。”
他声音还挺委屈。
方才的回忆骤然涌上心头,闭目养神的钟隐月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蓦然睁大双眼,一下子对上了沈怅雪委屈巴巴的一双眼睛。
“师尊,”沈怅雪低着头,捧着他的脸,和他对视,“师尊……当真对我,心无所想吗?”
这一瞬间,钟隐月猛然懂了他的意思。
他缓缓从沈怅雪身上坐起来,怔怔地,又难以置信地望向沈怅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