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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隐月听得脑子一白,又一乐。

“他说什麽?”钟隐月说,“到底谁是畜生!?个天杀的东西,我就该在他还没觉醒的时候给他炸死!!”

钟隐月勃然大怒,其余人都不敢说话。

钟隐月气得脸红脖子粗,骂骂咧咧地骂了一堆。

沈怅雪望着他这般气愤,心中默了会儿,没来由地有些愧疚。

他拿起帕子,掩住嘴。

钟隐月怒气沖沖地骂了半晌,心中不解气,撸了撸袖子,又要去乾曜宫讨个说法去。

弟子们哪儿敢拦他,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听到他要去乾曜宫,沈怅雪站了起来:“师尊。”

“啊!?”

“恕弟子冒犯,但师尊,还是别去了吧。”沈怅雪说,“白师弟如今刚转门,师尊便上门去讨说法。外人瞧着,便是师尊本就不乐意拱手让人,不得不将人让出去后又咽不下这口气,便上门诋毁呀。”

他这麽说,钟隐月沉默了。

确实有几分道理。

可钟隐月是真咽不下这口气:“那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这份辱啊!”

沈怅雪闻言,上前走了几步,在他跟前又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

沈怅雪仰着头看他:“自然是不会白白受辱的。师尊也不是不知道,乾曜门如今是蛇鼠一窝,乾曜长老更是私底下早出了事,如今能否好生教书育人,也是个问题。所以即便是去了,也不见得白师弟能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