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摸摸他的脑袋。
沈怅雪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腿上,随他呼噜自己的脑袋。
安静了很久,沈怅雪才轻声询问:“师尊,当真不怪吗?”
“自然不怪你。”钟隐月摸着他的头发,“我永远不会怪你什麽的。如今一想, 从前也是有许多蛛丝马迹的, 只是你不说,我便也从来没想过。”
“说起来, 之前我那‘法器’还同我说是你呢,我却死活都没信。”
沈怅雪擡起头:“师尊为何不信?”
“说不清, 我就总觉得,怎麽会是你呢。”钟隐月说,“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许多事你若不跟我提,我便不信。其实之前我隐隐约约也有点感觉,但是就只是感觉,从来没往深了去怀疑。”
“我这人可就是这样,你若是想骗我,那可太容易了。”
沈怅雪又往他身上拱了拱。
他把脸埋在钟隐月身上,声音闷闷的:“以后再不会瞒您什麽了。”
钟隐月轻笑了笑。
他将沈怅雪一缕头发捏在指间,又怅然地叹了声:“只是,这麽大的事,你为何从来不提?究竟是怕我什麽?是觉得此事重大……而我实在不堪托付?”
此话一出,沈怅雪惊得立刻腾地从他身上窜起来。
他一脸惊慌:“怎麽会!师尊别瞎想!”
钟隐月朝他歪歪脑袋:“那为何不同我说?”
钟隐月望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