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的那一枝不得不倚靠在墙上, 就那样被雨打得阵阵打抖翻动。
它拼了命地往屋檐底下倾着。
但天公不作美,暴雨仍是下了整夜, 打落了许多枝叶。
两日后的清晨,正是春日。
前夜下的雨, 待到今日清晨才停。今日日头不好,天上阴阴沉沉,好似大雨余威仍在。
玉鸾宫的前院里,花草树丛的叶子上还挂着未干的雨水。
雨后风大, 风一吹,满地的叶子便随风而起, 四散落去。
钟隐月终于从榻上爬下来了。
他这两天虽说一直都躺在床上, 却没怎麽睡好——前前夜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上半辈子肖想都不敢的事,一个晚上全都发生完了。
感觉很对不起过去的同担,但钟隐月实在是兴奋。
这两天里他每每想起,都得傻乐一下。
他收拾好心情, 披好衣服, 锤了两下后腰,走出门来。
这两天, 沈怅雪悄悄给他熬药送过来,钟隐月又用宫里的灵药抹了抹酸痛的地方, 才总算是能下来了。
钟隐月躺得浑浑噩噩,一出了门,就见沈怅雪正在宫前的院子里练剑。
满天阴霾下,沈怅雪身形修长,往那一站便如一把剑。他那一身白衣亮如银芒,手中那剑厉光闪闪,在手中震鸣阵阵,一动一刺都剑声破风。
他并非是随心而练的。转身挽剑间,那些随风而起的落叶遭剑风一掠,便利落地分散两半,飘飘而落。
沈怅雪身法漂亮,剑在手中如鱼得水,在旁看着都十分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