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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沈怅雪说,“忘生宗的顾宗主,我见过她几次。”

忘生宗虽有两名宗主,但并不论正副。

两人平起平坐,共为忘生宗宗主。

原文里,耿明机的确带着沈怅雪与她打过交道,只不过每次都是在顾不渡跟前贬低他。

顾不渡虽说对他们以笑相迎,但原文中写她笑意淡薄疏远,冷漠至极,似乎对这天下第一的山门丝毫不以为意。

她对耿明机丝毫不感兴趣,往往是客套过后便转身离开,连对仙修界极具天赋的白忍冬都是余光瞥了一眼之后便再无其他,连叫都不会叫他一声。

反倒是对沈怅雪,倒是频频看了好几眼,只是也没叫他名字或多说什麽。

“顾宗主为人冷淡,蔔卦之术在仙修界登峰造极。全仙修界中,懂得问天之术的,如今是只有顾宗主一人了。”沈怅雪说,“怎麽突然说起她来?”

“没,她今日与我多说了一些话。我听着话里有话,她似乎是想告诉我什麽。”钟隐月说,“我也知道她的为人。虽是会对他人以笑相迎,可总有些疏离冷淡。可今日我一见,虽没接触太长时间,却觉得似乎……她不见得真是那样。”

“是吗。”

沈怅雪应了声,又沉默下来。

他沉默了很久。钟隐月偏头,见他低下了头,摩挲着手中茶壶,似乎是心中忧虑着什麽。

钟隐月便问:“你在想什麽?”

钟隐月一说话,沈怅雪回过神来。

“啊,没什麽。”他说,“我只是忽然想,或许真如你所说,她并非是疏离冷淡之人。”

“毕竟顾宗主是问天之人。但凡话说过了头,便是洩露天机,要背负因果,减少命数与修为。若严重了,便会爆体而亡,或至身边他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