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当真不公。”
钟隐月沉默地听着,轻轻拍了他几下。
沈怅雪知道他其实也觉得这一切都不公平。
抱着他,拍了他片刻,钟隐月开口说:“我不会再让他吸你的血了。”
“我知道。”沈怅雪说。
“他下次再来,我就弄死他。”钟隐月说,“待日后长老比武时,我就弄死耿明机。”
沈怅雪笑了起来,道:“我其实一早也很想弄死白师弟的。”
“弄呗。”钟隐月满不在乎。
沈怅雪问他:“今日,我与他比武之后,门中可说了什麽?”
“不知,我是带着你直接回了院子来的,那几个小孩也跟着我一同回来了。之后的事我一概不知,但他在两仪台上动用了吸你修为的法子,这事应当人尽皆知了。”
钟隐月说,“那台上的忘生宗弟子看得一清二楚,台底下靠的近的也看见了。就算坐在远处,瞧见你二人的状态不对,应当也会猜到一二。”
“他用的那法子称之为‘食丹’,从前可是将金丹榨取的法术。这些年变作食人修为之法,本是一门禁术了。”
“若想用此禁术,而不入魔,唯一的法子便是将自己的修为散尽大半,将身体空出一半躯壳来吸取对手的修为。如此一来,修为不溢,便难以遭禁术反噬,走火入魔。”
“就是因为放空了体中大半的修为,那俩人才瞅着跟白骨精似的。若瞧见你二人状态不对,再想一想那师徒二人皮包骨头的模样,定能猜到大半了。”
沈怅雪还是头一次知道有这等邪术,意外道:“竟还有此等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