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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海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弟子愚钝了。”

灵泽长老低低头,眉间因愁绪拧成一团:“只是我想不通,为何那孩子真会乖乖听了师兄的话,在大会上用这种害人的邪术……”

“师尊是说白师弟麽?”

灵泽长老点点头:“瞧他表现,他是知道那邪术是食人修为为己所用的。这等害人的东西,怎能轻易修行习得,还用在他人身上呢……”

“恕弟子多嘴,师尊。若是要习得,那作为习得者,一定一早便知道这法术是用来做什麽的。”祝海云说,“恐怕白师弟,一早就有这心思了。”

他一早便有害人的心思了吗。

灵泽长老心中说不出的惘然起来。

她想起下山时遇到白忍冬的时候。那时她走在路上,便遇到一店家骂骂咧咧地将他从店中扔了出来。

那时白忍冬一身髒污,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飘雪的天,他身上却只有那麽薄薄一层,还被打得衣衫褴褛,露出来的皮肤上都皮开肉绽,伤口上全是泥污,几乎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就像条从野林子里沖出来的野狗。

她瞧着可怜,便捡了回来。

她本以为,受过苦,再修道,定会因着自己受过这些苦,而心怀苍生,悲悯天下。

如今,却修了害人的法术,还理所应当地……

越想着,灵泽眉头皱得越深。

“海云。”她轻声唤。

“弟子在。”

“一会儿我们便不看了,你随我去乾曜师兄的地方。”灵泽说,“我想去瞧瞧白弟子。”

“弟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