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就算想顾一顾自己,也是没机会了。”他说,“长老已到大乘境界,修为高深,心魔既然到了如今这般控制不住的田地,想必便是已经到了极限了。”
“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吧。”
沈怅雪声音凉凉,耿明机瞳孔一缩。
“……闭嘴!”
他咳嗽着,又硬是挣扎着喊道,“用得着你来说……闭嘴!!”
沈怅雪朝他一笑,与他擦肩而过,走进了屋子里。
“你进去干什麽!”耿明机向他喊,“你——……”
沈怅雪拉开屋门,里面的情形让耿明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忍冬一身血地倒在屋子里。
耿明机神色大变。
“忍冬!”
他撕心裂肺地喊了声,顾不上自己仍在咳嗽,立马扔了剑,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跑进屋子里。
他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沈怅雪。
沈怅雪往后退了两步,又淡然地走上前,望着耿明机跑进屋子里,把白忍冬从血泊里捞出来,晃了他两下。
白忍冬抗打,被摇晃了几下,竟然就猛烈地咳嗽起来,醒了。
耿明机松了口气,把他拉在怀里,拍着身子,又兀自咳嗽起来。
屋子里没有点灯烛,一片漆黑。
好在今晚月色很亮,在外面洒了一地银月光。
耿明机咳嗽几下,又看向沈怅雪:“你究竟,有何事?怕不是听到了流言,来看此处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