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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剑法,之后数年,我都能与他人一争桂冠。”

“你不敢让我出头,是怕日后吃了我,无法向天下交代。”

耿明机喉头发哽,眼中仇恨未消,反倒越发愤怒。

“那又如何……!”耿明机说,“你……”

“师尊其实也未曾想让您如何。”沈怅雪说,“玉鸾师尊不是欺淩弱小仗势欺人之辈。只是,长老,您必须同样痛苦地死去,受尽白眼,被随意丢到路边遭野狗啃食了去,才算弥补了我。”

耿明机闻言怔了怔,张张嘴刚要说什麽,沈怅雪又抢下话头补了句:“即使您无意补偿,也必须补偿我。”

“您欠我的。”沈怅雪说,“不过以牙还牙。”

“我何时欠你……”

耿明机刚要说什麽,沈怅雪便站起了身。

他拔出听悲剑,突然一剑落下,插中耿明机的肩头。

耿明机一声惨叫,当即动弹不得了。

沈怅雪低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

“你做什麽!!”

耿明机咬牙切齿地痛苦大喊,沈怅雪置之不理。

他蹲下身,眼中平静又麻木。

“不要动。”沈怅雪盯着他,缓声说,“不是您说的吗。仁义礼法,天理伦常,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连以身献大道的觉悟都没有,师尊修的道都是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痛又如何,”沈怅雪低声念着他当时的话语,“你就该痛死,不懂事的东西。”

沈怅雪手中短刀猛地捅下。

刃撕皮肉,鲜血染红白衣,又喷溅出来,溅到了沈怅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