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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场死寂。

荀不忘不能问天,不知道这其中种种。

一听这里面的事儿如此之多,虽说他面上仍然平静,但钟隐月分明看见他眼睛里有懵意一闪而过。

天决门毕竟清流名声在外,讲的便是两袖清风心怀正道,一身干干净净不留任何是非。

一个时辰不到,门内三个长老,一个入魔,一个恶意引导,一个当着外人的面拍桌子叫板揭老底——真真是精彩。

钟隐月瞥了眼掌门。

小老头用干瘪如树皮,皱纹丛生的老手捂着脸,瞧着是不愿再管,放弃挣扎了。

钟隐月又看向云序。

他问:“师兄今日,是打算撕破脸了?”

“与你还有何颜面可言!”云序怒道,“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

钟隐月懒得搭理他。

他往后一靠,靠到椅背上,十分从容,半点儿没有被人揭了老底的慌乱。

他说:“云序师兄既然不想藏着掖着,那我也直说了。”

“我的确与乾曜长老多有不睦,原因便是从乾曜宫里转到我门下来的弟子,沈怅雪。”

“顾宗主既然通晓问天之术,想必心中已有答案。这屋中之人皆是山门流派中的掌事人,自然不会流言出去半分,我便就在此处说了。”

“那沈怅雪是个灵修。”

此言一出,云序长老一怔。

他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