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不忘本面露警惕,但瞧见钟隐月正背对着自己跟沈怅雪抱成一团,正哭得撕心裂肺,他便明白了。
荀不忘无奈一笑,卸下防备,在剑上站直了身。
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楼外,远远地等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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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将近一刻钟,钟隐月眼泪哭干,平複好了一些心绪。
沈怅雪抱着他温声哄了许久,为他擦干净脸上的血,又褪去他身上衣物,扯下来自己外衣的一只袖子,为他简单止血包扎了番。
待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沈怅雪不经意地瞧了眼后头的荀不忘,给了他一个眼神。
荀不忘这才走了进来。
沈怅雪最后给他的绷带打了个结。
听到脚步声,钟隐月拉起身上里衣,回头望去。他的视线里还是看不清楚,但他猜得到是荀不忘。
他慌忙擡手抹了抹脸上泪痕,朝他点点头:“荀宗主。”
“玉鸾长老。”荀不忘收起剑,向他作了一揖,道,“我见沈弟子神色如常,也没有感受到丝毫妖气,便没有如约出手。”
钟隐月哈哈干笑:“荀宗主火眼金睛。”
“不论如何,既然回来了,便是好事。”荀不忘说,“青隐灵主本应随我一同前来,但宗主有命,灵主去了别处协战。正如先前商讨的,其余人都已奇袭入阁了。情况紧急,既然沈弟子已经魂归正位,我便开门见山了。那妖后去哪儿了?”
“我刺穿了她魂体的额间,共魂大法已破,她体内的魂魄已经四散。”沈怅雪如实回答,“只是我不知魂法破后,妖后会如何。可能那些魂魄也四散到了这阁楼四处,依然会与我们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