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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主宫弟子,耿明机罪业多少,到底应该葬在哪儿,我应该不用说。”

窦娴再无话可说了,她惭愧地低下头去。

钟隐月话说到这儿,乾曜宫里再没有了为耿明机辩驳的声音。

沈怅雪站在钟隐月身后,望着她这副跪在地上卑微的模样,突然想起,往常这宫里会这副模样的,似乎是他沈怅雪。

如此一想,他心中忽然十分痛快。

白忍冬突然朝钟隐月喊起来:“你有什麽脸说师尊!”

“师弟!”

窦娴慌了,忙伸出手想捂他的嘴。

她伸出的手却被白忍冬一把拍开来。

这小子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指着钟隐月的鼻子又骂起来:“你不分好赖,该重视的弟子不屑一顾,将该压制的弟子捧在手心里!你当打我几个巴掌我就不敢说了吗,我偏偏敢说!我告诉你,都是你骄纵,到头来就在血战里为妖后做了嫁衣!”

沈怅雪皱起眉。

“是你杀了大会上的那些仙修!”白忍冬歇斯底里,“若是师尊活着,定不会——”

“你以为你是什麽好东西?”

白忍冬哈地笑出来:“我至少还是个人!你不必用这种话讽刺我,长老,师尊早说过!灵修被欺压,被瞧不起,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到头来,师尊不是没说错吗!”白忍冬说,“他确实化了妖,剑向同门,杀了那麽多的仙——!”

话到一半,钟隐月扬手一道雷打了出去。

这雷正中白忍冬胸腔。

他又飞了出去,撞到了墙边的一片架子上。

那架子一声惨叫,掉下来好些珍贵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