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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呀,平日里掌门与公子密探时,所有下人都不得靠近,就算是公子派来的人也不可旁听,可每次密谈都从未有如此之久啊。”

“要不我俩先去瞧瞧,外头那群讨伐之徒想必已经离鸩幽殿不远了。”守卫和侍从二人决定先去密室提醒掌门当务之急。

两人走向密室,虚掩的门后是一片漆黑,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倏地,守卫觉察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立即将门打开,眼前的一切让这二人彻底呆在了原地。

“掌门!”

衆门派集结的队伍即将到达鸩幽殿,弟子们都严阵以待準备拼死厮杀。更有甚者是第一次跟随门派试炼,跃跃欲试地想要大展身手,比如夏安。他整个人都处在极度兴奋中,他将自己的纵夏剑擦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又拿着剑小弧度地默默比划,但还是差点刮破萧辞的衣角。

萧辞一记冷眼扫来,吓得夏安堪堪停下手中动作。淩泽注视到这两人的小动作,心里五味杂陈的,开心的是师弟还是那麽不喜欢小安子,难过的是他俩的眼神交流好像比自己和师弟的多一次!

半晌,衆人齐齐站在鸩幽殿大门前。据以往来讨伐鸩幽殿的门派言,就他们适才走向大门的这几十里路是有无数毒药暗器以及上十名手法狠辣的暗卫从中阻拦。可这次来,毒药暗器倒与平常无异,可这暗卫却一个影子都没有。

这让一衆人更加警惕,他们守在大殿入口,迟迟未进入。直到一守卫打开鸩幽殿大门,跪在地上俯首道:“鸩幽殿掌门已死,吾愿归顺各门派。”

在各门派惊异的目光中,越来越多的人跪下大喊归顺,而剩下寥寥几个不愿归顺的,见大势已去,便自戕于殿内。

“这是演哪出?”夏安不明所以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鹌鹑。

“你们掌门死了?”沧渊冷静下来道。

“是。”

沧渊旁的一位门派掌门低声道:“看着不像是在做戏,不如我们进殿看看?”

沧渊点了点头,转过身对各门派弟子说:“一半人候在殿外,若遇情况及时支援,剩余之人随我一同进殿。”

正殿中央,一块白布草草掩盖着尸体,未干涸的血液流到地上,浸红了白布,血腥气还在不断往外冒。夏安偏头对一旁的言绪道:“这掌门是多不受下属待见啊。”

“锦辰,不得背后议论亡者。”言绪提醒道。

“哦。”

沧渊掀开白布,殷显脖颈上那一道狰狞的划痕让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血污布满整片脖颈,裸露的皮肉向外掀起。

最先发现掌门的侍从已经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守卫颤颤巍巍地说道:“掌,掌门身上只有这一处伤口,应该是一击致命。”

守卫将前后经过全盘托出,话音一落,他就卸了一口气,如烂泥一样软软瘫在地上。

“这是一剑致命,想必他口中的“公子”便是杀人兇手。”

“长老,您怎知这是剑所为,而不是刀呢?”一名弟子突然冒出这个疑问。这名弟子不是晓风门的,自然不知道他这句话惹得多少晓风门弟子毛骨悚然,生怕沧渊长老用实战来探讨一下剑和刀的不同。

“剑灵活轻巧,多以刺击为主,而刀厚重,多以砍和劈为主。若真是刀所为,你认为他的头还留得住吗?”

倏然,站在一边的萧辞看着殷显脖子上的疤痕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立马转头看向淩泽,未料淩泽也恰好在盯着他,两人心中不言而喻,这条疤痕和玉霄镇薛柔脖子上的疤痕一般无二!

沧渊寻思片刻,随即走向那瘫在地上的守卫:“殷显和你们口中那位‘公子’经常密谈吗?谈些什麽你知道吗?”

刚慢慢缓过来的守卫断断续续地说道:“也不是经,经常密谈,有时一两年来一次。可,可最近几年来的平常一些,大概半,半年就会来一次。谈论的内容我们没,没有人知道,他们密谈时不準任何人靠,靠近。”

“一两年?看来这两人狼狈为奸的时间挺久啊。具体从几年前开始的,你们可有人知道?”沧渊突然放大声音,对着那一群跪在地上的人喊道。

“不,不知,这里没有人会知道。我们里面待得最久的也都是十几年前新招入鸩幽殿的人,我嗯进来时,掌……殷显就已经在和公子密谋了。”守卫渐渐平複了心情,一一陈述道。

“你们所有人中呆在鸩幽殿时间最长的也就十几年?那其余人呢?当年为什麽突然招这麽多新人?难不成十几年前殷显将那些人全杀了?”淩泽疑惑不解地询问道,可当他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时,那守卫猛地擡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