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泽一时有些气恼,小师弟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只要自己不守着他,他总能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他盯着躺在床上那可怜兮兮的人,长叹一口气,又将被子捏紧了一点。
骤然,萧辞睁开了眼,迷蒙地眼睛里蓄满了水雾,“难受。”
淩泽虎躯一震,差点从床上摔下去,这人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麽还撒娇啊!不行不行,自己一定不能对自己的小师弟産生非分之想!
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淩泽突然回过神来,见萧辞难受得都快哭了,就像个小孩希望大人奖励他一颗糖果一样。淩泽不听使唤地将萧辞扶了起来,自己坐在他身后,让萧辞靠在自己怀里,右手还轻轻拍着萧辞的手臂,嘴里柔声念叨:“不难受了,不难受了,师哥陪着你。”
萧辞躺在他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倏地,他好像清醒了些,眼神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正靠在淩泽的怀里,一时强撑起身子,从他的怀抱里脱离开。
淩泽有些失落地看着师弟倔强的背影,感受被塞满的怀抱突然变得空空的。真希望刚刚那个撒娇的小师弟可以停留得久一点啊。
但淩泽不知道,此时背对着他的萧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刚刚他都做了什麽啊?只盼着淩泽不要把刚刚那一切太当回事。
身后的淩泽:我已经全部记住并且深入骨髓了!
淩泽为了不让萧辞太尴尬,便没再提之前的事,他扶着萧辞重新躺回床上。烧还未退,萧辞的脑袋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痛。淩泽把他头上已经有些温热的帕子摘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你一晚上究竟吹了多久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