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被萧辞刺中的侍卫忍着剧痛勉强聚拢视线,一回头就低眸瞧见那个比自己还矮一截的萧辞。侍卫的脸上出现了惊恐和慌张,他的腹部已经血肉模糊,而后背也遍布冷汗。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能从暗牢里活着出来,也没想到他出来后真的会来找自己複仇。
其他还在喝着酒的侍卫,瞧见这边的异相陡生,也纷纷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们立刻放下酒壶,抽出挂在腰间的配剑,东倒西歪地围着萧辞。而萧辞目的里的那两个侍卫,一个插在自己的匕首上,还有一个有些庆幸那天晚上,他没有和那个女人做什麽。可他还是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她在哪?”萧辞阴沉的声音,让两个侍卫都身体一紧,不禁打了个冷颤,继而一直颤抖着没有停歇。
“她?她在……哪?”被钉在萧辞匕首上的侍卫,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左思右想都没有想到那个女子到底被他们扔到了哪。那个女子就像是供他们享乐的工具,玩死了,就随便丢掉,反正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个而判他们的罪。
萧辞面无表情地发狠转动插在侍卫腹部里的匕首,就像一个从地狱而来的索命阎王,阴冷地神情让在场的其他侍卫都不敢轻易上前,毕竟只要保证自己的小命不受到威胁,不就好了。其他人的姓命关自己什麽事。
“你好好想想。”萧辞好似一点也听不见侍卫的哀嚎声,还在泛着热气的鲜血洒在他的手上,脸上,他也就像没有感觉似的。整个人冷冽阴郁,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如果今天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那就会被他无限地折磨下去。
侍卫惨叫连连,他没有想到这人才几个月不见,就变得这麽残忍暴戾,甚至和他们的门主竟有一丝相似之处。
“我,我想起来了!她被我们……抛,抛到山脚去了。”侍卫焦急地调动自己所有的记忆,终于在浩渺的记忆中找到了那对于他来说,无不足道的一片。
萧辞嘴角扬起弧度,可别人看上去只觉得瘆人无比,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要把所有人的命都收了。萧辞轻轻一哂,冷笑传入侍卫的耳朵里,无由地把头埋得更低,像鸵鸟一样压根不敢对视上萧辞的眼睛。
萧辞猛地把匕首从他的腹部拔出,汩汩的血液如花蕊般肆意绽放,刀锋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萧辞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随即冷冷地移开了视线。那个侍卫惨叫一声,浑身失力般摔倒在地上,因为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导致他周身寒冷,只能双手环抱着竭力给自己取暖。
萧辞没有让他难受太久,直接蹲下在他的心口处狠狠捅了一刀,侍卫起初还略微有些挣扎,随后就立马没有了动静,嘴角处一大股血液流出,歪歪扭扭地挂在他的侧脸上,直直地跌落在地上。心口还有腹部的血都快要流干了,他整个人躺在血泊里,永远不配再睁眼看着世间一眼。
“到你了。”萧辞转头,望向还跪在地上,一直抽搐着的另一个侍卫。他没有对姐姐做什麽,可他也是罪魁祸首的帮兇,萧辞多好的心啊,选择让他没有那麽痛苦的死去。
萧辞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沖到他面前,抓起他的头发,让他被迫擡起脑袋,露出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些泛白的脖颈。萧辞将匕首一挥,鲜血顿时四散飞溅,连周围站着的侍卫都无法避免地被血沾上。侍卫的脖颈处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脖颈缓缓往下流,浸染了他的衣襟。
萧辞抓着他头发的手一松,那人没了支撑就这样笔直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睛睁着,露出惊恐的神色,脸色被吓得灰白,再经过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苍白瘆人。
站在周围的侍卫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也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他们显然也是面前这个满身血污的人被吓到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嘲笑过他,得罪过面前这位少主,生怕他新账旧账一起算,把自己也一刀抹了。
其中有个人害怕得连剑都握不住了,长剑跌落在地上而发出的冰冷的撞击声,尖锐又刺耳。萧辞将头缓缓转到其他侍卫的身上,那些人顿时齐齐地跪下,整一个大气不敢出。
过了半晌,周遭安静如鸡,没有再发出什麽动静,那些人便微微擡眸,悄悄看了眼。发现萧辞已经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了两具丑陋的尸体。侍卫们皆舒了口气,不停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他们以后是再也不敢去骚扰这个怪物了,不然挨刀子这件事迟早得轮到自己。
萧辞如今没有门主的许可,不能私自下山,他没有再想过违背义父的命令逃出去。他不想再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不想自己每天的梦里都是姐姐离去的身影。萧辞站在山门前,望着近在咫尺地结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