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噶虐待弟弟,指使弟弟干各种髒活累活,不愿意或者慢了、不顺心了又是一顿打,这些破事人尽皆知。
奏闽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下来就有问题,他们父母走的早,兄弟俩理应相依为命,可蓬噶却是个混账,根本没把弟弟当人看待,动辄打骂,好几次差点把人打死。
陈朝之当上村长后,跑的最勤的就是这两兄弟家里,时常鸡飞狗跳,闹得邻里不安生,生怕哪天遭来横祸。
她无论如何劝说都没用,一个暴躁狂,一个智障。怎麽讲?没得讲。
陈朝之皱眉道:“这又跟他们外地人什麽事?人家听政府的话过来工作,多次阻挠,早就已经是我们的不对了。你以为人家愿意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
刘组长明哲保身,沉默不语,立在角落当根木头。闻言颇有感触,要不是公司给的钱多,他也不愿意来这鬼地方。
砰!
蓬噶一拍桌子,怒吼道:“不愿意来就让他们滚!!”
话题越走越偏,陈朝之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火气:“好好,不讲他们了。我们讲回奏闽,你不许再虐待他,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放屁,少拿城里那套吓唬老子,老子吓大的!”蓬噶哼一声,指着牛棚说,“我家牛死了,你包庇那名外族女子,不管就算了,现在我教训我弟弟,你倒又要管了,让你当这村长真是奇耻大辱,哪有女的——”
突然想起什麽,蓬噶看向立在石榴树荫下始终一言不发的人,悻悻地闭上嘴。
路北庭顺着他们的视线往左侧望去。
高大的石榴树由光照原因,斑驳叶影悉数印在端正站着的柏唸身上,夏季的白袍布料似乎更柔软轻薄,贴在皮肤上显着腰身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