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太明显了,在场可能只有蒋悦还理不清楚。
已无需多说,柏唸知道他做的出来,站在原地不再动。
气氛微妙,刘组长心有余悸,招呼还头顶问号的蒋悦回招待院,陈朝之看着那星星点点的一地血,担忧不已:“去医院看看也好,更保险,小南我会照顾的。”
路北庭没空听他们废话,转身一路跑到村口把车开进来。哩寨的路坎坷不平就算了,两屋之间的宽度险险能过一辆车,技术差点,稍不注意就蹭墙刮路边杂物。
车子四平八稳的穿过窄路,回到蓬噶家门口,有名土医生刚好给柏唸紧急包扎完伤口,嘱咐几句,擦着额汗,提着药箱离开。
柏唸放下宽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紧接着就偏头看向窗外,眼下倦态肉眼可见,已经虚弱到开始无力。
路北庭倾身过去,小心避过他的伤口,利索干脆拽出安全带扣上。
除了路北庭问他县城医院的具体位置,之后的一路,车厢只有手机导航发出的字正腔圆的男声,再无其余声音。
导航显示从哩寨到巫山县医院距离差不多两百公里,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行驶出弯弯绕绕的公路和群山一座座,路北庭一脚油门踩上高速,他开的车很稳很快,几乎一路都在超车。
如果不看那双薄冷的眼睛,表面上情绪依旧如往日那般沉稳温和,谁能想到,瞧起来涵养极好的人是位路霸,代步车开出了超跑範。
然而,前方发生交通事故,高速路上拥堵,绵延不断数公里,所有车子都亮起一片红灯,被迫慢悠悠的移动。
太阳逐渐西走,时间浪费在这段起伏的直线公路上,缓慢车流和红灯海的尽头,悬挂着橘色落日,晚霞铺天。
这里的路依然一如既往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