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出的话,嗓音哑得可怕,还和手同频颤抖着,根本听不出声嘶力竭。
“等你。知道你会来,怕你过来落空了。”路北庭说,“给你个东西。”
一直背在腰后的左手拿出来,那赫然是只色彩缤纷的布料绣球,每一个五边形里绣着不同的事物,有白梅花、白鹤、小桥流水、红鲤鱼等等。
“我听他们说,新娘结婚当天的绣球可以许一个愿望,非常灵验。”
“你不要吗?”
柏唸颤颤巍巍接过,没心思去看,盯着那片鲜红有些晕,视线模糊:“你快去医院啊,快去啊。”
“对对对,快走。”刘组长比他还急,都不知道为什麽,每次路北庭一出事,陆予就巧到要命的打来电话,“蒋悦,开车!”
“上车。”柏唸打开后座车门,一边命令一边将路北庭塞进去,然后帮他把车门关上,转身又哆嗦着唇瓣说,“刘组长,麻烦您一定要多照顾他。”
“好好好,一定一定,您放心。”
“走……”
往着几辆车前前后后驶远,消失,柏唸注视的眼眸久久才转动,分明无风的一天,悬在空中的绣球流苏却在细微颤动。
闻讯赶过来的陈朝之,刚要开口,却在看到柏唸那双阴鸷又冷漠的眼睛时住嘴了。
她无端地预感到什麽,急匆匆一路跑来的热气轰然消失殆尽,背后一阵飕飕发凉,毛孔竖立。
翌日,蒋悦给柏唸发来一条视频和一条语音。
角度精準,聚焦清晰,对着路北庭包扎好的右臂拍了整整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