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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渠山睨他一眼:“你的脖子伸得倒长,可还听得舒心麽?”

这一眼带着幽幽冷意,竹沥不敢接话,可站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可……毕竟是天家人物,便让那些涎皮赖脸之人随意说了去吗?”

“你既知道是涎皮赖脸之人,还管他们做什麽?”晏渠山不以为然道。

竹沥不敢再揣测主子的心思,安静地站在晏渠山一侧不住斟酒伺候。

妓院里一派香豔,频频有妓子小倌凑过来,他心里不由有几分担忧:“主子…申时了,若再待下去,恐会误了时辰……”

晏渠山本只是一人饮酒,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来了劲儿,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没再推拒那些娇人儿贴上来,任凭她们柔若无骨地贴上来讨好。

竹沥在心里叹了口气,虽说晏渠山是主子,他是随侍,可此时此刻,他也不由得在心里想——哪有这样的新郎官?大婚之日,晾着未过门的妻,跑来花楼狎妓。

第002章 新婚夜

反观他的妻——二皇子萧麒,是按着镇国公主的仪仗出嫁的。

皇上再不愿意他身为皇子下嫁,但还是给了他应有的体面。

他外祖武国公听闻他出嫁,也送来了许多绫罗珍宝,嫁妆一箱又一箱,实是豪奢。只是豪奢有余,人情不足,萧麒出嫁,竟无一人来送。

建德帝还在气头上,皇后同他相看两厌,称病不出,几个庶母怕触皇后的霉头,对他避如蛇蝎,也是点个卯就走。

乾清宫宫门前,除了几大箱的死物,和萧麒这些年身边寥寥几个知心人,再无旁人,实在是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