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渠山将玄铁制成的弓收到身后,神色依然云淡风轻,一派翩翩公子姿态。若非手臂的肌肉微微隆起,绝不能想象这平平无奇的玄铁弓足有一百五十斤重。
“中了!”萧麒眼前一亮,继而目光璨璨地朝着身边人看去,“这可是箭亭内最重的弓了!”
晏渠山侧眸看他,唇角勾起温和的一撇笑来,“此弓倒也没有预想中那般重。”
萧宏、薛恭文也是抱臂伫立在一侧。见此情景,薛恭文瞥了面颊红润的萧麒一眼,而后愤然移过目光,不屑地“切”了一声,“区区一百五十斤,只要是个身无残疾的男子便能拉开。”
他急于在萧麒面前压过晏渠山一头,因而就要急躁地夺过晏渠山手中的玄铁弓,“交予我来!我也能……”
“早听闻晏公子才学不浅,却没想到武艺也如此精妙,实在是后生可畏。”正在此时,几人身后遽然响起一道男声,是上官仪正踩着尘土朝他们走来。
晏渠山见他,便将弓放了,向上官仪行礼:“国公爷。”
上官仪向他微一颔首,又转向薛恭文,上下一打量,又倏然一笑,他这一笑,便使得那威严面孔也多了几分慈爱,“安定侯家的小子?”
“长这麽大了,不认得我了?”他擡手扶了扶白须,玩笑似的道。
薛恭文一愣,这才同人行礼,“国公爷……”
上官仪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还是同从前一般叫我上官爷爷便好,经年不见,倒是生疏了,你啊,从前可是调皮的紧,老夫都记着呢。”
薛恭文红着脸,这才记起老安定侯与武国公也不乏有所走动,彼时尚年幼,闹了不少糗事,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