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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怕他晏渠山让安定侯一脉出了这样大的糗, 这帮自命清高的王公贵族们依旧视他如粪土,如蝼蚁!!

建德帝早已平下心来,他端坐在龙椅上,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反倒目光複杂地注视晏渠山良久——

这个晏渠山,他只在几年前好好地见过一次,他还记得自己召他,是因他在值班太医被扣之时,替萧麒诊治。

他本想治这晏渠山的罪,却没想到此子临危不乱,反倒叫他高看几眼,于是那罚便成了赏。

萧礼知道这个晏渠山绝非池中之物,却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竟已有如此的能耐……

建德帝活了这样久,有能耐的人见过不少——那远在西北的骠骑大将军上官睿可不就是一个?晏渠山真正叫他入眼的,只因他身上那股野心。

还有一股莫名的熟悉。

他见到今日的晏渠山,好像见到了昔日的他自己——他们是同一种人。

“晏渠山,你擡起头来。”也在这时,萧礼忽然开口了,“你很厉害。”

“朕的两个孩子,都说与你两情相悦,其中一个还非你不可,你来说说,这可怎麽办?”

晏渠山直着上半身,微微拱手道,“两位殿下皆是人中龙凤,而学生不过草芥,脚边泥怎好玷污天上月。学生万万不敢肖想两位殿下,此中定有误会。”

萧麒愣住了,萧玥也愣住了,倒是皇帝眯着眼看他许久,皮笑肉不笑道,“你这张嘴很厉害啊。”

“你在朕的麒儿身边这麽些年,是不是就靠这张嘴皮子骗得他死心塌地啊?”

皇帝心里必然有怒气,这是在洩愤,此时应声绝非明智之举,晏渠山此时倒是三缄其口,一言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