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宫宴那日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萧麒了。
一眼都没有。
两年后,晏渠山参加了当年的春闱,一举夺得会元。
同年四月,他入宫参加殿试,被皇上钦点为新科状元。
临走前,建德帝看他许久,竟然笑了一声,他道,“你果然没叫朕失望。”
他被点为状元后的第二日,宫里传来了二殿下跪在养心殿前求皇上赐婚的消息。
恨的、怨的,但是癡缠太久了,怎可能那麽容易割舍——晏渠山不太能形容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只觉得是意料之中,又略微松下一口气来。
同时,他曾经心悦过四殿下的消息不知怎地忽然传来了——他是装模作样,可在外人看来却不是这麽一回事,而是萧麒棒打鸳鸯,强行拆散他们罢了。
又过了几日,晏渠山被皇帝召进宫中,养心殿内,那个人跪在那里,晏渠山只多看一眼却觉得血液倒流,心口火热——他故作镇定地跪下。
他能够闻到萧麒身上若有若无的兰花香。萧礼随意地倚靠在龙座上——皇帝年前生了场重病,太医院忙得焦头烂额,病愈后,他不知怎得奢望起长生,从民间找了一大批道人入宫炼仙丹。
晏渠山倒没觉得这仙丹有什麽神力,反而觉得皇帝这越吃越孱弱,只是谁敢说呢?
萧礼无奈地同萧麒道,“你为了这件事已与朕犟了多日,今日朕将晏渠山召进来,他若愿意,朕便为你们二人赐婚。”
萧麒将嘴唇抿得血红,红润地几乎叫晏渠山移不开眼,他沉默地朝着皇帝叩首。
“晏渠山,你呢?”萧礼转向晏渠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