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渠山心髒想被沾了热水的丝绸裹住了,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劳王爷挂心,不过小小皮肉伤罢了。”
皇帝咳嗽两声,才打断了二人在底下眉来眼去,“晏渠山。”
晏渠山直了直脊梁,“臣在。”
“你怎麽看?”
他顿了顿,隐晦道,“罪魁祸首伏诛,实在大快人心,只是臣没想到……晋王爷竟如此看重手足之情。”
“臣曾听过些风言风语……王爷封亲王的那日,晋王爷在府中大发脾气,臣还以为……可今日听闻晋王爷亲自捉住祸首……”晏渠山摇了摇头,“竟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麒又冷道,“他心虚而已,什麽看重手足之情,不过是贼喊捉贼……只可怜邓儒天降横祸,平白失了性命。”
晏渠山快速地瞥了眼皇帝的脸色,在隐秘处轻轻地拽了下萧麒的衣袖……一时间殿内再无人开口。
建德帝坐在高处,木着脸叫人看不通透,俄而,他忽然奋起将什麽东西狠狠地扔了出去——那短棍状物砸在门边,咚地一声,叫人浑身震颤。
萧麒与晏渠山具是一骇,迅速跪下,“父皇息怒!”
“皇上喜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建德帝撑着龙案站起来,怒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做出这样的事……自诩做得滴水不漏,还敢跑来朕跟前邀功!”
“他以为有余中钦为他撑腰,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建德帝愤怒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弑父篡位了!”
“朕非杀了他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