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他心甘情愿地将一颗真心双手奉上。
上京到云南,足足有五千里,他们一日也不敢耽搁,当日夜里就悄摸着啓了程。
山路坎坷,萧麒贵为王爷,从未受过这样的罪,几日夜里吃不下睡不好,终于有一天,他实在扛不住,在白日就昏昏地睡过去。
他做梦,梦到了晏渠山——他站在浓雾里,穿着纯黑的衣物,叫人看不清楚,慢慢的……慢慢的晏渠山的身子不断地抽长,又拔长,他成了一条巨大的蛇。
那是一条浓黑的,泛着暗光的蛇,那条蛇拖着长尾,蜿蜒着朝着萧麒的方向爬来。萧麒浑身血都凝固了,呆愣地跌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条蛇往自己身上爬。
蛇逶迤着一圈圈绕着他的身子,游瞬、却又无法挣脱,那种束缚几乎要将萧麒的骨骼都碾碎了,他根本无法挣扎。
慢慢地,蛇禁锢住了他的整个身体,那吐着蛇信子的舌头逐渐靠近他,冰凉的头蹭着他的脸颊,滑过之后又留下暧昧的水渍。
蛇头再往下,豔红的信子丝丝地在他手心,蛇头一下下蹭他的手心,一下又一下……萧麒哆嗦着看着这一切,然后忽然睁大眼——
蛇朝着他的手心重重咬了一口。
“啊……”萧麒猛地睁开眼,他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个人的怀里,身子被一双手臂梏着,他的眼睛转了转……只见自己的一只手被晏渠山捏在手里,而那个人的脑袋则一点一点。
他在亲自己手掌心上的伤疤。
萧麒惊魂未定地抽出手,却见自己的另一只手炸在木刺处……难怪会痛醒。晏渠山注意到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替他拔了刺,又吻去他流出来的血珠。
萧麒瑟缩了一下,“你干什麽?”
晏渠山握着他两只手,吻他两只手凸起的疤痕,不免痛惜道,“王爷,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