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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叫人犯难了。

晏渠山贿赂了守城门的官兵,轻而易举地进了城。

粗看着,城里倒没什麽乾坤可瞧,只奇怪这房梁上不知为何全都系着红绸带,像是在办什麽喜事,这道稀奇。

他戴了帷帽,找了家客栈往内一坐,又叫了一碟酱牛肉和一壶酒,三言两语地就同店小二谈了起来。

小二一边替他倒酒,一边与他道,“明日是吴大人的生辰,自然是要好好庆祝。”

那些官吏的名字,晏渠山比萧麒清楚些,云南的,姓吴……那就只有布政使吴文宾了。

俄顷他便露出烦忧神色——吴文宾,为人油滑,做事滴水不漏……也是因为滴水不漏,所以皇帝几次三番叫人过来都没个结果。

他和萧麒想到一块去了……遇上这个人,就有些棘手了。

不过那小二的下一句话又叫晏渠山舒展了双眉,他说道,“听说前些日子吴大人和人打赌,说城中没人比他的文采更好,因此要在生辰那日出个对联,看看有没有人能对上下一句。”

“诶呦,官爷,您笑什麽?

“没怎麽。”晏渠山还噙着那摸笑意,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来,往他身前一摆,“开间天字号的上房来……还有几个佣人,你按着数算吧。”

说罢,便再戴了帷帽离开了……

萧麒捏着鼻子住进这家客栈最大的房间内,他边看着晏渠山替他收拾床褥,一边同他说着今日从那女子中听来的种种。

“……”晏渠山拍拍褥子,当他听到吴文宾那三个字时,微一点头,“他是赵沖的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