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渠山谢了又谢后便也坐下了,只是还正襟危坐着,真真叫人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吴文宾也状似例行公事一般地问他,“公子姓甚名什?家住哪里,又从何处来啊?”
“小人姓冯名玄。”晏渠山随便起了个诨名,“姑苏徐州人。”
“那麽你还与本官是老乡了!”吴文宾惊道,亦因此对方才晏渠山那番&039;瞻仰他文采&039;许久的话信了大半了。
晏渠山低下头,暗暗勾了勾唇,“是。”
吴文宾毕竟是人精,只点点头,顿了片刻又问他,“你文采出衆,为何不去考取功名呢?”
晏渠山故作惋惜,“家父从商,小人便没那个福分了……再说…”
“小人只会舞文弄墨,却无什麽雄韬武略,成不了什麽气候,不似大人,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啊!”
他这一番话,既打消了吴文宾的疑虑,又将人捧得舒舒服服——吴宾文方才还因他轻而易举就对上了下联而心怀不满,现下便全然没有了。
他们又閑聊了几句,吴文宾与晏渠山谈得很是畅快,而后便见晏渠山起身,在吴文宾面前拿出一个匣子,恭敬地递给他,“小人听闻今日是大人生辰,特献上红宝石一枚为大人庆贺。”
——话说这红宝石,还是从萧麒的发冠上撬下来的。萧麒爱俏,那发冠精巧无比,这宝石更成了点睛之笔,平日里他都舍不得戴……偏偏这回来,没带上别的什麽之前物件,便只能牺牲这件珍爱之物了。
为此,萧麒还气得直拧他胳膊,夜间捧着撬了宝石的发冠,背过身子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