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以为晏渠山给他过,但他现在才明白,那也不过镜花水月而已。
萧麒慢慢地闭上眼睛,他的灵魂像是与肉身分离了,他听到方海的大叫声。萧麒听到一阵又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还感觉到了似乎有人将他拦腰抱起。
颠簸中,他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那片洁白无暇的雪地上,开出了一簇簇红梅,星星点点,烈红如火,美不胜收。
梅花怎麽会开在雪地上?萧麒又不确切地看了一次,这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红梅。
那是血。是他的血。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1歌姬围着面纱,身着轻薄纱衣,依稀凸显出曼妙身姿,一双青葱玉手撚作兰花状,唯叹一句赏心悦目。
几个舞姬伴着婉转莺啼声起舞,清绿舞衣薄如蝉翼,只因这集英殿内烧了金丝炭,半分寒意也无。
建德帝坐高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歌女,那歌女亦眼波流转,妩媚非常,他便就这样沉醉在那双熟悉的凤眼里,喃喃,“良辰美景……”
咚!
鼓响,一记又一记。
建德帝顿然收回落在美人上的目光,骇然道,“怎麽回事?”
咚!一下下的,震破天记。歌姬不敢再唱,舞娘也不跳了,萧礼暴躁不堪地站起来,一时怒极攻心叫他猛咳不已,他吼道,“怎麽回事!”
李公公在他身边抖若筛糠,“奴才,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