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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一天每一天,他就靠这些丹青画来疏解痛苦和思念,又或是肮髒的欲望,但再怎样逼真的丹青画,都比不上真人的一根手指头——

当真真正正的萧麒站在晏渠山面前时,他心里这样想着。

萧麒站在那里,下巴微昂着。他没有像先前那样疯癫,暂且是冷静的,那张豔丽的面孔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在看见晏渠山时,流露出厌憎的目光。

“看看你这个样子。”萧麒讥讽道,“连条狗都不如。”

晏渠山想,如果一条狗都能看到萧麒的笑颜而他不可以的话,那确实是连狗都不如。

“臣晏渠山叩见王爷。”晏渠山跪了下来,额头磕在萧麒的脚边,“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那麽一瞬间,他希望萧麒的鞋子能够踩上他的头。但是没有,萧麒就连折辱他都嫌麻烦。

东厢房中的仆役很多,所有人都看着晏渠山对萧麒三跪九叩,萧麒低头看着他,声音寒厉:“你应该没有蠢到不知道本王叫你过来干什麽。”

晏渠山胸腔中的一颗心髒跳起来,震得他胸腔很痛,他闭上眼睛,说:“臣知道。”

“只是臣有个心愿,还望王爷成全。”

萧麒笑了,是那种讥讽的笑,“你还有脸和本王谈什麽心愿?”

于是晏渠山就跪着,一言不发。

萧麒怒从中来,一脚踢在晏渠山身上。不知有意无意,正好踢在晏渠山的簪伤处,虽说已好全了,但晏渠山莫名还是感到了痛楚。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