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伤永远不会好全,它会永远刻在我的身体上,我会记得的,这是你留下来的。”
“你好狠心,杀我杀得这样干脆利落。”晏渠山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好痛啊,麒儿……好痛啊……”
萧麒被他这些话弄得毛骨悚然,冷汗打湿寝衣,“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要报複回来吗,你要杀了我吗!”
“你为什麽总觉得我要杀你呢?”晏渠山擡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这只手方才触碰过他的伤疤,血腥味和古怪的药味混在一起,这让萧麒觉得恶心。
“你捅我一千次一万次都没关系,可是杀了你,我怎麽舍得?怎麽舍得啊。”晏渠山弯腰要亲他。
萧麒厌恶地别回头,躲过了他的吻——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扯断了晏渠山脑海中的那根弦,于是他的隐忍、温和蕩然无存。
晏渠山不顾他阻拦,霸道地吻住他的双唇,那根舌像先前一样在萧麒口中胡作非为,可醒着的萧麒却不像熟睡时那样乖巧——他恶狠狠地在晏渠山的舌头上咬了一口。
“额……”晏渠山吃痛,不得不与他分开,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嘴。
萧麒借着烛光看他。晏渠山注意到他的目光,稍稍一怔,而后弯着眼睛对他一笑,又移开了自己手掌。
晏渠山的牙齿及齿缝都被口中的鲜血染得粉红,像一个茹毛饮血的怪物。
“好兇啊,麒儿。”晏渠山伸开双臂抱住了他,脑袋缱绻地在他肩窝处蹭了蹭,“真的好痛。”
他擡起头,又在萧麒被束缚的手腕上亲了亲,“如果我没有绑着你的手,你是不是又要一刀刺进我的身体里了?”
萧麒冷笑:“你知道就好。”
他回答得这样不假思索,坚定无疑,晏渠山只觉得自己小腹处又开始痛起来。他看了萧麒片刻,忽然道:“所以我绑住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