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看向萧麒，请示道：“王爷？”

“打开看看。”

方海便拧开了那锦盒上的银制搭扣，将盒盖子掀开了，杜若紫珠她们看了一眼，就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在边上吐了。

方海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们两眼，“怎麽还吐了。”

说着也要抻着脑袋往里看，只看了一眼也面色大变，又忽然松手叫锦盒掉在了地上，“哇啊啊啊——”

一颗头颅从中滚出来，掉在了地上，摔出了脑浆，萧麒擡脚将那颗头踢正了，得以看清那颗快要腐烂的头的正脸。

两片嘴唇被针扎在一起……尽管那面上都是干涸发暗的血迹，但萧麒还是认出这是谁的头。他的脸怪异的扭曲起来，暗夜之中，萧麒的呼吸变得急促。

“嗬……呕…”萧麒捂着脖子，忍不住往边上干呕，杜若扶住他，替他顺气。

“把这颗头……扔到乱葬岗去。”萧麒深吸几口气，极力平静道。

“是。”

那颗头被捡走了，但那惨烈的模样还是时不时地浮现在萧麒眼前，萧麒闭上眼睛，一颗心还在狂乱地跳动着。

“疯狗。“他道。

初一那天下了一场雪。

那时候萧麒刚坐完月子，身子恢複地很好，也不曾落下什麽病痛。

那一日，萧麒打算去一趟京郊见一见上官仪，马车也备好了，只带了方海三个便去往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