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下不过你。”萧麒说,“以前是,现在也是。”
晏渠山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他有些吃惊,为今日萧麒的柔和与平静吃惊。晏渠山不明白为什麽萧麒会突然变了态度,但偶尔他会与萧麒四目对视。
说不上来那是种怎样的目光,沉重、複杂又悲哀。
好像很疲惫,好像很无奈。
萧麒将棋子扔到一边,屋内很安静,可他的心却一直平静不下来,他擡手掩住自己的脸,郑玉成的声音时不时地回蕩在耳边——
“人心是谁也做不了主的。”
萧麒想,他不喜欢这样。
“你出去吧。”萧麒忽然道,“我累了。”
晏渠山无法,萧麒让他留他就留,萧麒让他走他就只能走,他推开屋门,发觉天色已黯淡下来——他来时还烈阳高照呢。
萧麒依然闷在屋子里,只等用晚膳时才出来,几个人围在桌边,听他部署。
薛恭文、郑玉成跟他一起去酒楼守株待兔,晏渠山带上他的圣旨,快马加鞭地去请河南巡抚,命他兵分两路,一路堵住城门,另一路赶来酒楼支援。
倪少岚问他:“皇上,那臣侍呢?臣侍去做什麽好?”
这倒问住了萧麒,他本想叫倪少岚和晏渠山一起去找巡抚,奈何这两个人水火不容,萧麒只怕他们会坏了他的事,便只让会武艺的晏渠山去跑这一趟。
“你在这儿待着便好。”萧麒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