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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撑在萧麒身侧,而萧麒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脱,但是萧麒没有,他只是安静地、沉默地看着晏渠山,然后闭了闭眼。

萧麒问他:“我们怎麽会变成这样。”

晏渠山目光深重地看他,手指腹在萧麒的嘴唇上摩挲着,大力的、粗暴的,像要借这个东西发洩自己对他的怨恨。

他稍用了点力,大拇指不由分说地插进了萧麒紧闭的牙关,向下按住了那根滑软的舌头。

还是带着力道,萧麒有觉的自己的舌头有些痛,所以他拍了拍晏渠山的肩膀,他拍到了晏渠山肩上的鞭伤,可晏渠山连哼都没哼一声。

晏渠山抽出自己的手指,还带着萧麒自己涎水的那只手大力掐住了萧麒的下颚,他俯身下来,两瓣嘴唇紧贴在萧麒唇上,很兇、带着报複的一个吻,仅限于吻。

一个肮髒的囚犯,压在高贵的天子身上,这几乎是匪夷所思的。

萧麒奋力地推开他,他下意识地扬起手,又要甩晏渠山一个耳光,只是挥在半空中时被晏渠山捉住了。

铁钳一样的大手捉着萧麒细瘦温热的手腕,晏渠山低下头,炽热湿软的嘴唇贴在萧麒略微发冷的掌心上。

萧麒没有立刻抽回来,只是看着面前的人道:“你恨我吗?”

萧麒胡乱地想——他们的手里都沾满了对方挚亲之人的血,晏渠山害死上官睿,他就让晏渠山亲眼看着他老子的头是怎麽掉下来的。

晏渠山曾经让他如此痛苦,而他萧麒也悉数奉还。

可是晏渠山说:“不恨。”

萧麒沉默片刻,又问:“不敢恨?”

晏渠山也答:“不愿恨。”

萧麒长叹一声,他说:“晏渠山,你真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