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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麒在晏渠山鼻尖上轻轻碰了两下,尾音好似带着鈎子:“做得不错。”

晏渠山屏住呼吸,只是一颗心却因为这轻佻的小小动作而胡乱地跳。

萧麒靠在红柱上,面上还带了一点情欲蒸染过的薄红,他双手抓着晏渠山,任身前的男人为他系好蹀躞。

“嗤。”萧麒轻道,“穿上了也没用,朕现在这副尊容,宴上如何见北疆使臣?还不得再换。”

比武后,北疆使臣等人被礼部尚书现行带去驿馆小憩,等天暗了在回宫赴宴,至于萧麒,他看了一早上的大戏,也看累了。

原本想回养心殿小睡一觉,谁知走到半路上,却发觉晏渠山跟了过来。

而后便在这幽静的长廊处胡弄一通。

萧麒有时想,鹿血酒那次是个意外,可之后那许许多多次便不是了,今日这次,更不是意外——

哪怕他自己心里不愿意,可两具身躯之间,对彼此的渴望却叫人无法控制。

那种缠绵的快感好像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头里,只要萧麒对晏渠山的防备稍微放松那麽一点儿……晏渠山这个人对他的吸引力又会丝丝缕缕地,顺着这破碎的裂缝渗透进来。

这让萧麒觉得颇为複杂,他不愿去深想,这种一触即发的欲望源自于什麽,也许,他早就知道了——

只是萧麒还不愿意而已。

因而他理完衣袍,便再次变成先前矜傲的模样,一个回眸都没给晏渠山。

但是晏渠山已然十分心满意足了——他十分了解自己目前在萧麒心中的地位,不过一根活玉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