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抓着薛恭文的衣角,他长这样大,还没有见过血,可方才他却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割破了喉咙死在他面前——还有那站在殿外的大军。
“不!”萧睿肯定道,“这世上最疼爱我的人,是父皇!”
“你是乱臣贼子!”
“诶!”萧则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眯眯的,“瞧你,听他们乱说,学坏了。”
萧则道:“你知不知道?你父皇才是这天底下最坏的人?”
“他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抢走了一把椅子……”萧则的声音轻了下来,“一把龙椅。”
“他以为他能一直瞒着你,可是皇叔祖不愿意瞒你,所以,皇叔祖不得不反抗他……而后将这把椅子还给你。”
哗!
薛恭文倏然抽出剑,剑锋直至萧则的咽喉处,他怒喝道:“萧则!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萧则忽然从腰间抽出什麽——那原是一道明黄的卷轴。
他手指往下一諵沨弹,卷轴倏然摊开了,萧则沉声道:“本王有圣旨在手,谁敢不服?格杀勿论!”
“你假传圣旨,理应斩首!”薛恭文当仁不让,“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说着就要挥剑劈向他。
只见他刚要举臂,守在殿外的那群私兵便向殿内涌来,最前排的弓箭手拉弓对準了薛恭文,箭在弦上,只要他敢动作,随时都可能被射成筛子。
薛恭文紧咬牙关,举在半空中的剑不上不下,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