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了然,停下脚步:“你是说你是在学校附近跟丢兇手的?”
“嗯。”黑猫跟着停下,伸出爪子舔了舔。
“那就好。”花信心里有了主意。
一连好几天,凤凰小学附近的人都会见到有两男一女带着只黑猫,坐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店里,一坐就是一天。女生戴了顶宽大的草帽遮住大半边脸,有时猫趴在她的肩头有时安静地蜷在桌子上。两个男生则全神贯注地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目不转睛。
下午,一场急雨打乱了城市的节奏。
豆子大的雨滴瓢泼倾注,街上的行人唯恐浇成落汤鸡,慌乱地四下寻找避雨的屋檐,地面的雨水很快彙聚成一汪一汪的水潭,最后连成一片,一脚踩上去泥水飞溅。
这时一个男人跃然进入花信他们的视线。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左半边被火烧伤没了耳朵、眉毛,赭红色的疤痕凹凸不平,脖子上,手臂上,大面积的伤疤触目惊心。
男人身材矮小,从完好的右脸判断,年龄大约有50岁。他推着一辆铁质的小摊车,车上盖着雨披,和周围手忙脚乱的人相比,男人显得气定神閑,悠然地穿梭在雨中,颇有股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侠客风範。男人衣服被雨水浇湿,背部肌肉结实有力,最重要的是他的右腿比左腿短上一截,走路的姿势看着有点瘸。
男人知道自己丑陋不堪、怪异奇特的相貌会招来怎样的目光,但仍坦然地从一衆好奇的视线里走过。这是一段上坡路,坡度不小,男人费力地推着车子,周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帮忙。
花信和乔四海相视一笑,走出咖啡店冒雨跑去帮忙。感觉到压力减轻,男人好奇回头,见是两个年轻人,衷心感谢道:“谢谢你们啊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