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宵回去继续上课了,池湛偶尔能看到挂在门把手上的早餐,但见不到他的人。
周宴行也没有再来过。
然而,这只是池湛所以为的平静,在毫无波澜的水面之下,依然潜藏着无数的暗潮汹涌。
生活周而複始,无比安详地掀过了一页又一页的日历,转眼便快到十二月月底了。
休假的最后一天,按摩间隙,池湛八卦了岑迟一句:“你跟你喜欢的那个人,进展怎麽样了?”
岑迟没有纠正他“合心意而不是喜欢”的说法,温柔地笑笑,神情却有点黯然,摇头道:“不太顺利。”
“他似乎……不太喜欢我。”
池湛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麽接话。
“怎麽会这样呢……你的条件这麽好。”池湛努力安慰岑迟,倘若身处在漫画世界里,他的头顶必定浮现出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他是有其他喜欢的人吗?这也不是你的错,下一个更好。”
“他应该没有喜欢的人。”岑迟将一次性医用手套摘了,坐在一旁椅子上,和趴在床上的池湛对视片刻,道,“但就是不喜欢我。阿湛喜欢过什麽人吗?难道喜欢一个人没有未来,就不会再继续喜欢了?”
只有在池湛家的那一次,岑迟没有戴手套,至于其他时候,都戴着手套,这也打消了他的怀疑。
或许那一天,他只是忘了拿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