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很担忧地道:“池池,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池湛摇头:“没事,只是没睡好。”说完,便撑着栏杆下床, 然而手上使不上劲, 又晕晕乎乎,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跌下来时, 有人接住了他, 避免了摔骨折的惨案。
池湛闭上眼睛反应了好几秒, 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他睁眼, 对上了岑迟的视线。
昨天两人还发生过激烈的肢体沖突, 池湛也已经做好了跟岑迟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然而第一天就破功,还得说一声“谢谢”,局面变得更为尴尬。
但岑迟似乎是刚洗漱完,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薄荷香气,池湛下意识地深深嗅了几口,随后意识到他的动作带着某种冒犯意味,便立刻停住了。
但这味道对池湛似乎具有难以言喻的诱惑力,他根本无法控制嗅闻的沖动。
……其实就是普通的洗发水味道,可为什麽会这麽好闻?
岑迟并没有注意到池湛的小动作,他擡手试了下池湛额头的温度,不太确定,又取了体温计:“你好像在发烧,测一下吧。”
池湛:“我没事,放我下来。”
岑迟却难得没那麽好说话,道:“先测了再说。”
“我要迟到了。”池湛把体温计推到一边,“谢谢关心。”随后他拉开岑迟的手,朝洗漱间走去。
还未走出几步,池湛忽然闻到了比刚才强烈数倍的香味,薄荷气味已经被更为浓郁的植物香气所代替,而池湛大脑一片空白,好半晌后,才转头,望着岑迟。
“会帮你请假的。”岑迟扬起体温计,微笑道,“现在能测了吗?”
池湛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
他的大脑里充满了无数个问号,每个问题都显得那麽重要,致使他的思绪犹如乱糟糟的毛线团,每个想法都在互相打架,反而排不出个先后关系了。
陶然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麽哑谜,正要询问,池湛开口道:“你先去上课吧,不用管我。”
陶然:“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