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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湛本想说些什麽,然而看到褚行宵全然抗拒的模样,心里微叹了声,和戚颂离开了厨房。

褚行宵独自洗着碗,水是凉的,可没有他的心更凉。

哥哥明明听到了那句话,却没有回答。

不回答的意思,褚行宵也很清楚。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仍是无法接受。

恼怒、气愤、酸楚像是混合了各种调料品跟醋的难喝的汤品,在心里不断翻滚起来。

难以释怀。

果然还是应该先跟褚行宵说一声,以免他继续钻牛角尖。

池湛这麽想着,拿着药膏的手指却被扣住了。

戚颂目光微微暗下来,低头靠在池湛肩膀,轻声道:“我有点难受。”

“怎麽了,腿还很难受吗?止痛剂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池湛突然察觉到异样。

戚颂的体温比平时要高,他一贯都是温凉的皮肤,现在却是滚烫起来。池湛擡手,在他额头一探,讶异道:“怎麽会发烧?”

“易感期……正常现象。”戚颂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睫毛下沉黑的眼瞳泛起一丝潮湿,“没有抑制剂,在结束之前都会保持这种状态。”

难怪他看到戚颂的脸有些红,还以为是正在恢複健康的意思。没想到完全理解错了。

“那……现在该怎麽办?”池湛手足无措道。

池湛已经是第二次接触易感期这种东西了。

戚颂跟太子殿下的表现完全不同,然而似乎又有那麽一丝共同性。

——他们看着他的眼神,都仿佛要吃人一般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