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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翠莲见状连忙去拉:“乡里乡亲的,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动手动脚的,伤了可怎生是好。”

周二凤扯着吴老太的头发跟她对打,嘴上连同秦翠莲一块骂:“秦翠莲你个狼心狗肺的,你搁这儿装什麽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连同你婆母一块算计我家哥儿的,亏我在秦家湾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周二凤不傻,她家哥儿陪嫁十两银子的事,她只跟相熟的几个人提过,这宋家怎麽知道的,除了秦翠莲没别人。

正是因为清楚,才更生气。她跟秦翠莲在秦家湾时可是手帕交啊,结果她拿人家当朋友,人家拿她当傻子。

秦翠莲被周二凤这麽一骂,人都被骂懵了。

“呸,什麽玩意儿。”周二凤才不管那麽多,在宋家胡乱发洩一通出了气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往宋佳门口淬了声,又揣着擀面杖走了。

周二凤这麽一闹,吴老太和秦翠莲在村里丢尽了脸,好些天了都不敢出门。

宋万民听着村里人的议论声,成天坐在门槛上,满面愁容。

宋惊蛰忙完地里的事,过去安慰他:“爷爷,这事都怨我,要是不给我说亲,家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要不家里别给我说亲了。”

随着家里人口越来越多,矛盾也越来越大,宋惊蛰觉得他家一天不分家,这些算计和争吵就一天不会少。

可他们这个朝代不兴分家,律法里都写明了:父母在,子孙别籍者,仗六十,徒三年。这个刑罚太重了,就算有心想分家,也没人敢提。

但宋惊蛰前段时间从县城的读书人嘴里听到另外一条律法:父母许令支析别籍者,听。意思是长辈愿意分家,那就可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