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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当真,要是不真我也不敢来找二位。”宋惊蛰认真的点头,又看向杨万峰道,“杨兄在衙门当差,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吗。”

杨万峰啜了口酒面露难堪:“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县令是新来的,别看他新,但他老辣,来的时候就自带了师爷等一衆班底,一应事宜都交给他自己的班底去做,我们这些小吏只能听从他的命令,这等机要之事,别说我了,就连我们捕头都不曾听到风声。”

宋惊蛰明白过来了,衙门看似风光,可这里面的头头道道也不少,就好比这新来的县令与这衙门里的旧吏不对付,不肯重用他们,才会有宋惊蛰捡漏这一事宜,不然早在县令动工之前,渠堰周围的田地就该叫人一抢而空了。

“这样也好。”宋惊蛰拿这个安慰他,“要是人人都知道了,也就没有我们今天什麽事了。”

杨万峰如此一想,面色好看了不少,新来的县令不肯重用他们,就不重用吧,铁打的衙役流水的县令,用不了几年,他就会调走,等下一任县令来了就好。

“多谢惊蛰兄弟告知杨某这一消息,待回了家,我就和父亲商量此事。”杨万峰举起酒杯郑重地向宋惊蛰道了谢。

他们杨家就奚台镇一卖豆腐的,他爹杨增福做了一辈子豆腐,好不容易攒了些家底,使了银子才把他塞进县衙的。

他虽然穿着一身衙役服饰,可兜里也没二两银子,在县里买不起屋子,还得自己花钱赁。

衙门里人情往来不少,他的月例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孝敬根本就存不下多少,有时候还得靠家里接济。

都是成了家立了业的汉子,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花家中妻儿的辛苦钱。宋惊蛰这个消息,虽说不能令他大富大贵,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重要的是他可以拿这个贿赂他们捕头,获得的捕头赏识,在捕头面前露了脸,以后他在衙门里也能混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