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蛰笑:“不对,再猜。”
林立夏想了想, 想到他们还没给村里人结绩麻的钱, 又将工钱算了出来。
一斤八文。
一石九百六十文。
三十石二十八两八百文。
他折了工钱,一脸笑意地对宋惊蛰道:“七十九两二百文, 惊蛰哥, 这次我没说错了吧。”
宋惊蛰笑意不减:“还是错了, 你要不要再猜猜。”
林立夏左思右想实在是猜不到了, 摇摇头, 拉了拉宋惊蛰的胳膊:“惊蛰哥, 你直接告诉我吧。”
明知前面有钱, 却不知有多少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宋惊蛰被他拉着胳膊央求的模样逗笑,也不兜关子了:“除去工钱,是九十七两二百文。”
林立夏讶异:“怎麽多了这麽多。”
宋惊蛰笑得满面春风:“因为你夫君聪明啊。”
既然都去别的坊子卖麻线了,宋惊蛰就想, 他们康州府如此多的纺织坊, 会不会坊子之间也会有竞争,就像各县县令都有政绩考核那般。
于是卖麻线的时候,他就多留了个心眼,专挑那些效益不好的坊子打听。
果然,他一找上门去, 人家一听他这儿有这麽多的麻线,都把他当上客对待, 价格也一涨再涨,最后涨到了三十五文。
这个价已经不低了。
他们这儿最普通的夏布一匹一百五十文到两百文之间,一匹布三十九尺,怎麽也要用上两到三斤的苎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