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一条卑贱的人鱼。

原来，这才是他对自己真实的感受，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他对自己的感觉都是他心中所想，他不喜欢自己。

唐白像是被判了死刑，整条鱼都颓废下来。

可是啊，他还是想留在克洛斯身边，哪怕是他自作多情也好。

对上唐白乞求的眼神，弗兰兹多麽想装作没看见。

伯爵大人根本不记得小人鱼了，而且性格冷漠，小人鱼为什麽还要委屈自己留在他身边？为什麽不选择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一定会待他比伯爵待他更好。

可是弗兰兹不知道，以前最宠小人鱼的，就是眼前这个被他打上冷漠标签的克洛斯伯爵。

体会过那种温暖的小人鱼，怎麽能离开他的比热容。

“没关系，如果伯爵大人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把他带回去做一个仆人。但是无论如何，还请伯爵大人收下。”

今天的弗兰兹真奇怪，为什麽一定要自己收下这条人鱼？

克洛斯的眼神从弗兰兹身上移到唐白身上，就看见小人鱼一脸渴望地看着自己。

他心软了。

“好，那我就收下了。你叫什麽名字？”

总不能一直叫他“那条鱼”吧，奴仆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

“呜呜。”干涩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你不会说话？”克洛斯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麽漂亮的声音一定有着非常好听，且软乎乎的声音吧。

看到克洛斯脸色变了，怕他一生气又不愿意接受小人鱼，弗兰兹赶紧解释。

“他是因为被喂了特制的药水，暂时说不了话，等药效过了，就能说话了。”

可是唐白在他那呆了那麽久，一直都不能说话，这个药效不知道什麽时候能过去。